[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11)
一道黑影从三米多高的围墙潇洒翻过,落脚意外踩到围墙下堆垒的陶罐摔倒在地,发出惨烈的痛呼声。
我从里屋探出头,乐了,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敲着手心走到这个正在爬起拍灰的人面前:
“哟,这不是王大人嘛,别来无恙?”
王启年察觉到我来者不善,连忙满面堆笑作了个揖:
“哟,宁护卫,宁护卫可大安啦?王某前些日子听闻宁护卫在澹州为护范大人身受重伤,心里可是一直牵挂的很!宁护卫如此少年俊杰,若是有一点……那可都令人扼腕,悲泣我大庆的损失啊!”
“少来,说人话。你刚刚说的‘在澹州为护范大人身受重伤’是什么意思?”
我敏锐地捕捉到王启年话里不尽的地方,王启年左右张望了一下,想要凑到我耳边说话,被我一棍子杵在胸口怼了回去,面色不变道:
“宁护卫不知道啊?您前两天……在那之后,鉴查院抓了一些人看押了起来。昨儿范大人去了鉴查院,除了交代王某调取文书,还顺带问了些事情。”
我被这一套说辞弄得有些晕乎:我被范府的管事打了一顿,牵扯到鉴查院什么事?啊对,之前范闲和我说过,这事不是柳如玉的下马威。也就是说,不是范府的人让范府的人打了我?
难道还是澹州刺杀那批人做的?因为范闲要接手内库?
那你们搞他啊揍我干嘛!
哦也是,我是护卫嘛,把我揍残了他们就能更方便揍范闲了。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内库的错!
“宁护卫您身上有伤这事瞒不住,现在对外统统算作澹州刺杀卫主。这也是范大人的主意,毕竟现在京中有点传闻,说是一些奇怪的爱好……”
王启年越说凑的越近,带着嗳暧昧昧的语气,要搁平时我早就嫌他恶心了。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范闲和内库,一时之间也没在意,直到有人抽走我手中的木棍将王启年怼去一旁。
“咳咳,王启年,保持社交距离,不该说的话别说。”
范闲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俩身后,看着王启年的眼神带着警告。王启年连连作揖告饶,并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从大袖中抽出一个卷轴双手奉上:
“这是大人让我找的文书,丁字五三四号,记载的都是滕梓荆的事情。”
见他嘴巴张张合合好像还要问什么,范闲正细看文书没空搭理,我装作不经意活动活动手腕,王启年见状乖乖表示我啥也不问了告辞。
我微笑点头,并给他指明了大门方向。
临走的时候他还顺便抄走了桌上的两盘点心,我无语地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并表示就这格局?
四盘里你选了看着最花哨实则最便宜的两盘,要知道这剩下的平平无奇的白酥饼里面包的是蟹膏啊。
有幸蹭到过一个,贼香贼好吃。
王启年的身影消失后,滕梓荆立马现身找范闲要他妻小的下落,范闲面色沉重,面带不忍地想要收起卷轴,察觉出端倪的滕梓荆心凉了一大半,上手就要抢。范闲和他交锋了几个回合,俩人差点原地打起来,我连忙加入战局,一手一个将他俩拉开:
“干什么干什么!”
滕梓荆指间滑出一片薄刃切断了范闲半条腰带,卷轴歪落,他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转身打开,我被他挡住看不完全,但是“郭保坤”“滕梓荆妻小”“灭门”这三个词一下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话来。
郭保坤这个b!
“你先冷静一点。”
滕梓荆握着卷轴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目眦欲裂,极重的杀气扑面而来,卷轴被他扔在地上眼看就要夺门而出,我连忙伸手拉他:
“你等一下,范闲说得对,你先冷静一点,才能做好万全的谋划。”
“我不需要什么万全的谋划!”
他甩开我的手,盯着我,又盯着范闲,眼眶殷红如血:
“滕某自认和你们没那么好的交情,我的事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滕梓荆撂下狠话夺门而出,我和范闲面面相觑,大概都读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郭保坤这个b不干不行。
一个纨绔子弟,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就算了,仗势欺人甚至对滕梓荆一家赶尽杀绝,马德真想创死他!
可能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想法,范闲看着我直接伸手就是一个暴栗,沉声道:
“别犯浑,脑子的水挤挤。你要是搞事情,我绝对不会带你去,说到做到。”
我连忙摆正表情端正态度连连保证我绝对听闲指挥服从命令。
范闲要我去打听晚上能在哪里遇到郭保坤,正巧被来找他的范若若听在耳里,直名寻花问柳的流晶河畔是郭保坤时常流连之地,换来范闲的不敢置信和我的恍然大悟。
范闲不敢置信的是他大家闺秀的妹妹竟对烟花之地有熟稔之感,我的恍然大悟是因为我以前画舫打工听到的“郭公子”原来就是郭保坤。
这不就能搞了这不就?
于是我紧跟着报出郭保坤喜欢去的画舫12345,包括莺儿烟儿艳儿嫣儿等等郭保坤喜欢的姑娘名号个人特征还有情趣偏好,如数家珍。
无他,唯当年敬业且手熟尔。【谦虚】
范闲原来舒缓的眉头瞬间紧锁,他咬紧了后槽牙,背后有几分黑气外露:
“这些事情你们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范若若是因为关心范闲,特意去查的郭保坤的事儿。范闲闻言的脸色好了几分,他对范若若又说了些话,将妹妹哄得服服帖帖,不去掺和儿这事,也打消了范若若对他要搞太子门人的担心。我在旁边看得咋舌,范闲这哄姑娘的口才真是绝,我要是有这么会说话的能力早就有女朋友了。
范若若走后,范闲吩咐人给靖王世子带话,约去流晶河畔见见京都世面,我估摸着他是要套郭保坤麻袋,找个不在场证明。去传话的小厮领命告退,我回到屋内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刚碰到嘴唇就被范闲一把夺过,从桌洞里拿出一个竹筒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是银白色的金属内胆,盛着热气腾腾的开水,还有三颗枸杞。
“……保温杯里泡枸杞?!”
我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肾,看向范闲,嘴唇颤抖着问道:
“难道,那二十鞭,将我的腰子……我这两天也妹赶脚出来啊!”
范闲将那杯凉白开一饮而尽,唇上映着润润的水光,哼哼道:
“也许是以前的亏空呢,倒没想着你对流晶河畔挺熟啊?”
我顿悟,右手砸在左手手心:
“有道理啊!”
以前打工老是熬夜,熬夜就是会肝虚肾亏没毛病,看来以后要开始注意养生了呀!
我刚想谢谢范闲的提醒,就见他瞪着我扔下一个“切”就甩头去整理东西,不理我了。
……这年轻人,干啥呢这是,谁得罪他了?
我摩挲着光滑的竹杯外壁,开始思考在没有汇源肾宝片的情况下如何将肾透支的补起来。
想不明白,对中医一窍不通,还是得去找个大夫开药。
眼瞅着窗外日头还未落,说干就干,我“唰”地站起来去翻自己的银子想出门找大夫。转念一想范闲也会医术啊,就我俩这铁瓷哥们,他开的方子说不定还能帮我写些物美价廉的药材?
于是我满脸堆笑凑到范闲跟前,让他给我开个补肾的方子。
范闲歪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啥也没说,捡起笔刷刷写好了两页纸递给我。我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不明觉厉:
“范闲大人的医术果然了得,你都没有把脉呢就写好了。”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你的问题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范闲抬手涮毛笔的墨,我翻到第二张纸,开始皱眉,半晌抬头问他:
“这……你最近新研究的药方吗?”
他将毛笔挂好,背着手,淡着脸,静静地看着我:
“怎么说?”
我将药方推到他面前,指着第二页下面笔墨最浓重的一笔:
“我是读书少,但两斤的砒霜,我是闻所未闻啊。”
也许是我实在无语的表情逗乐了他,范闲的表情明显阴转晴,他不动声色地收走药方,然后说我的肾没问题。
“喝热水对身体好,你之前受伤失血也不少,枸杞对你有好处。”
他指指保温竹筒杯,然后叮嘱我说这玩意工序复杂成本高,他只做成功一个,坏了丢了就没有了,让我看着点小心用。而且这玩意小门小户消费不起,大户人家不缺24小时烧水的家仆,没必要研究量产,制作图纸也不值钱。
一句话打消了我想让范闲靠保温杯发家致富的想法。
唉,又是不能暴富的一天。
作话:偷偷回来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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